第410章 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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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0章 瘋了
“你胡說什麽？”顧染心的聲音又上揚幾分，剛剛的歇斯底裏明顯好了許多，“你死了，太子哥哥都不可能會死！”
“看樣子，你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呢。”
“你到底想幹什麽？”
“你的夫君親手殺死了你的父親，然後自殺了，你知道為什麽嗎？”慕容綿也不和顧染心繞圈子了，懶洋洋的問道。
“你騙人……”顧染心聲音幹澀的可以，對於慕容綿的話，一句都不相信。
太子哥哥雖然不願意管她了，可是依然沒有苛待她，給她好吃好喝的，還派人保護著她，怎麽可能會死了？
她的爹爹也活的好好的，怎麽可能會死？
這都是顧綿心瞎編的，為的就是讓她崩潰。
真是好惡毒的心思。
“說的也是，本王妃要是你，估計也不會相信這話。畢竟昨日還好好的，今日就告訴你他們都死了，估計誰都會覺得這是在開玩笑吧？”慕容綿一臉無辜的說著，隨後又有幾分沈重的看顧染心，“不過，你覺得以本王妃的性子，若事情不是真的，會和你亂說麽？”
顧染心咬著唇看她，半晌都不說話。
這不可能的真的，她怎麽能相信呢？
顧染心的腦子裏此時全部都是這個念頭。
這都是假的，不是真的，不可能……
可是她越是這樣想，看著慕容綿的表情，她就越是心慌。
“慕容夜捅死了顧昇，這是昨夜發生的事情。”慕容綿認真的看顧染心，也不藏著掖著了，因為她知道，這個事實，足以將顧染心摧毀。
而她也覺得，顧染心有權利知道這個事情的真相。
“太子哥哥為什麽要捅死爹爹？他們之間的關系好的很，你以為你這麽說，我就相信了？”
“你生出了一個怪物，流言四起，又有人調查當年皇後生子時的情況，顧昇覺得隱瞞不住，又不想坐以待斃，便將他身世的真相和盤托出，讓慕容夜在無奈之下，被迫當中，同意了逼宮篡位。”慕容綿像是講故事一樣，緩緩的說著，“昨夜便是他們逼宮之日，他們聯合了多位朝臣，想要逼迫皇上退位，最後失敗了。”
顧染心只會搖頭了，這種事情，怎麽可能會發生？
“慕容夜落到如此地步，心中痛恨著你的父親，若不是當初你父親將他掉包，他也不會被逼無奈鋌而走險，更不會和自己的妹妹茍且成親，他的人生，就是被顧昇和蘇芷兮給毀了的，他恨顧昇毀了他，所以用隨身攜帶的匕首殺死了顧昇，自己又自殺而亡。”
“顧綿心，你真會編故事。”顧染心扯了扯嘴唇，竟然笑了，笑容苦澀，絕望非常，“你是不是看了很多的話本子，所以才有了這樣編寫故事的本事？”
“再說一遍，本王妃的名字是慕容綿，顧綿心早已經成為過去式。”慕容綿淡淡的道：“父皇已經昭告天下，恢覆了本王妃的真實身份，而慕容夜是顧昇的兒子，這一點，可是他親口承認的。”
“不是的，不是的……”顧染心搖著頭流淚。
哭著哭著，她突然開始狂笑，整個人瘋癲不已。
慕容綿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，沒有同情，也沒有感悟，就這麽靜靜的看著，心好像一潭死水。
顧染心做了那麽多壞事，落得這個下場，她覺得沒什麽好讓人同情的。
“她的情況有些不對。”慕容玦看著顧染心突然開口，聲音裏夾雜著幾分緊張，“她的神情和舉動，似乎……”
“瘋了。”慕容綿淡淡的補充兩個字，“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？”
“你……”慕容玦沒有想到慕容綿會這麽冷靜的說出這話，感覺自己的後背都在發涼，“你知道？”
“在多重事情的打擊下，她若是還能保持理智，那就不是顧染心了。”慕容綿見慕容玦滿臉不解，慢悠悠的解釋道：“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並不是很強的。”
“所以，你是故意和她說這些的？”慕容玦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，卻又忍不住的問：“知道她會承受不住而瘋掉。”
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那慕容綿就真的太可怕了。
竟然能算計到這一步。
慕容綿聳肩，並不覺得自己做的哪裏不妥，“你難道不覺得，與其讓她憤恨絕望的度日，不如瘋了麽？”
嫁給的心愛之人是親哥哥，親哥哥殺死了父親，然後自殺，又遭遇抄家之變。
不管是誰經歷這樣的事情，保持清醒不如瘋了。
慕容玦動了動嘴唇，竟反駁不了。
她說的對。
這樣活著，不如瘋了。
“這裏都交給你解決了。”慕容綿掃了慕容玦一眼，聲音淡淡，“我要去找一個人。”
“找誰啊？難不成慕容夜的妾室中還有你的小姐妹？”慕容玦只是隨口一問，見慕容綿真的點頭，就道：“你別擔心，他的那些妾室大多都是大臣之女，除了犯事的那幾個，剩下的被無辜牽連的都會被送回家的。”
皇上也不是狠心的人，為了留住人心，有些人是可以放過的。
“不是她們。”丟下四個字，慕容綿直接讓人帶路，去找了莊月兒。
因為莊月兒的住處比較偏僻，所以那些人還沒找到這裏來。
“顧……顧大小姐，你怎麽來了？”莊月兒本來以為是慕容夜來的，可看到慕容綿的一瞬間，就呆住了，雖然她感激慕容綿當初對她的教導，但是她心底還是有些怕她的。
慕容綿就這麽看著她，“慕容夜造反未遂，自殺身亡，如今皇上要抄了這太子府，我就問你，你想何去何從？”
莊月兒萬萬沒有想到慕容綿會說出這話來，手一松，東西掉落在地上。
造反……自殺……
怎麽會這樣？
莊月兒雖然在太子府裏一直表現的溫柔可人，但是骨子裏還是有江湖兒女的血性的，她看向慕容綿，問道：“他呢？”
“找個安靜的地方葬了。”慕容綿淡淡的道，“他做出這樣的事情，入不了皇陵，也不宜大張旗鼓送葬，只能找個環境好點的地方葬了，也算全了皇上對他的父子之情。”
“月兒求你一件事。”莊月兒對著慕容綿跪下，一字一頓的道：“月兒想去陪著他，在他的墳前蓋個小茅屋，就這麽度過一生，月兒願意打掉肚子裏的孩子，以顯示月兒的誠意。”
“你就那麽喜歡他？”顧綿心不解，“回到紅葉山莊，你依然可以好好的當你的大小姐，何苦如此？”
“他太孤單寂寞了，月兒想陪著他，讓他不那麽寂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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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胡說什麽？”顧染心的聲音又上揚幾分，剛剛的歇斯底裏明顯好了許多，“你死了，太子哥哥都不可能會死！”
“看樣子，你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呢。”
“你到底想幹什麽？”
“你的夫君親手殺死了你的父親，然後自殺了，你知道為什麽嗎？”慕容綿也不和顧染心繞圈子了，懶洋洋的問道。
“你騙人……”顧染心聲音幹澀的可以，對於慕容綿的話，一句都不相信。
太子哥哥雖然不願意管她了，可是依然沒有苛待她，給她好吃好喝的，還派人保護著她，怎麽可能會死了？
她的爹爹也活的好好的，怎麽可能會死？
這都是顧綿心瞎編的，為的就是讓她崩潰。
真是好惡毒的心思。
“說的也是，本王妃要是你，估計也不會相信這話。畢竟昨日還好好的，今日就告訴你他們都死了，估計誰都會覺得這是在開玩笑吧？”慕容綿一臉無辜的說著，隨後又有幾分沈重的看顧染心，“不過，你覺得以本王妃的性子，若事情不是真的，會和你亂說麽？”
顧染心咬著唇看她，半晌都不說話。
這不可能的真的，她怎麽能相信呢？
顧染心的腦子裏此時全部都是這個念頭。
這都是假的，不是真的，不可能……
可是她越是這樣想，看著慕容綿的表情，她就越是心慌。
“慕容夜捅死了顧昇，這是昨夜發生的事情。”慕容綿認真的看顧染心，也不藏著掖著了，因為她知道，這個事實，足以將顧染心摧毀。
而她也覺得，顧染心有權利知道這個事情的真相。
“太子哥哥為什麽要捅死爹爹？他們之間的關系好的很，你以為你這麽說，我就相信了？”
“你生出了一個怪物，流言四起，又有人調查當年皇後生子時的情況，顧昇覺得隱瞞不住，又不想坐以待斃，便將他身世的真相和盤托出，讓慕容夜在無奈之下，被迫當中，同意了逼宮篡位。”慕容綿像是講故事一樣，緩緩的說著，“昨夜便是他們逼宮之日，他們聯合了多位朝臣，想要逼迫皇上退位，最後失敗了。”
顧染心只會搖頭了，這種事情，怎麽可能會發生？
“慕容夜落到如此地步，心中痛恨著你的父親，若不是當初你父親將他掉包，他也不會被逼無奈鋌而走險，更不會和自己的妹妹茍且成親，他的人生，就是被顧昇和蘇芷兮給毀了的，他恨顧昇毀了他，所以用隨身攜帶的匕首殺死了顧昇，自己又自殺而亡。”
“顧綿心，你真會編故事。”顧染心扯了扯嘴唇，竟然笑了，笑容苦澀，絕望非常，“你是不是看了很多的話本子，所以才有了這樣編寫故事的本事？”
“再說一遍，本王妃的名字是慕容綿，顧綿心早已經成為過去式。”慕容綿淡淡的道：“父皇已經昭告天下，恢覆了本王妃的真實身份，而慕容夜是顧昇的兒子，這一點，可是他親口承認的。”
“不是的，不是的……”顧染心搖著頭流淚。
哭著哭著，她突然開始狂笑，整個人瘋癲不已。
慕容綿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，沒有同情，也沒有感悟，就這麽靜靜的看著，心好像一潭死水。
顧染心做了那麽多壞事，落得這個下場，她覺得沒什麽好讓人同情的。
“她的情況有些不對。”慕容玦看著顧染心突然開口，聲音裏夾雜著幾分緊張，“她的神情和舉動，似乎……”
“瘋了。”慕容綿淡淡的補充兩個字，“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？”
“你……”慕容玦沒有想到慕容綿會這麽冷靜的說出這話，感覺自己的後背都在發涼，“你知道？”
“在多重事情的打擊下，她若是還能保持理智，那就不是顧染心了。”慕容綿見慕容玦滿臉不解，慢悠悠的解釋道：“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並不是很強的。”
“所以，你是故意和她說這些的？”慕容玦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，卻又忍不住的問：“知道她會承受不住而瘋掉。”
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那慕容綿就真的太可怕了。
竟然能算計到這一步。
慕容綿聳肩，並不覺得自己做的哪裏不妥，“你難道不覺得，與其讓她憤恨絕望的度日，不如瘋了麽？”
嫁給的心愛之人是親哥哥，親哥哥殺死了父親，然後自殺，又遭遇抄家之變。
不管是誰經歷這樣的事情，保持清醒不如瘋了。
慕容玦動了動嘴唇，竟反駁不了。
她說的對。
這樣活著，不如瘋了。
“這裏都交給你解決了。”慕容綿掃了慕容玦一眼，聲音淡淡，“我要去找一個人。”
“找誰啊？難不成慕容夜的妾室中還有你的小姐妹？”慕容玦只是隨口一問，見慕容綿真的點頭，就道：“你別擔心，他的那些妾室大多都是大臣之女，除了犯事的那幾個，剩下的被無辜牽連的都會被送回家的。”
皇上也不是狠心的人，為了留住人心，有些人是可以放過的。
“不是她們。”丟下四個字，慕容綿直接讓人帶路，去找了莊月兒。
因為莊月兒的住處比較偏僻，所以那些人還沒找到這裏來。
“顧……顧大小姐，你怎麽來了？”莊月兒本來以為是慕容夜來的，可看到慕容綿的一瞬間，就呆住了，雖然她感激慕容綿當初對她的教導，但是她心底還是有些怕她的。
慕容綿就這麽看著她，“慕容夜造反未遂，自殺身亡，如今皇上要抄了這太子府，我就問你，你想何去何從？”
莊月兒萬萬沒有想到慕容綿會說出這話來，手一松，東西掉落在地上。
造反……自殺……
怎麽會這樣？
莊月兒雖然在太子府裏一直表現的溫柔可人，但是骨子裏還是有江湖兒女的血性的，她看向慕容綿，問道：“他呢？”
“找個安靜的地方葬了。”慕容綿淡淡的道，“他做出這樣的事情，入不了皇陵，也不宜大張旗鼓送葬，只能找個環境好點的地方葬了，也算全了皇上對他的父子之情。”
“月兒求你一件事。”莊月兒對著慕容綿跪下，一字一頓的道：“月兒想去陪著他，在他的墳前蓋個小茅屋，就這麽度過一生，月兒願意打掉肚子裏的孩子，以顯示月兒的誠意。”
“你就那麽喜歡他？”顧綿心不解，“回到紅葉山莊，你依然可以好好的當你的大小姐，何苦如此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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